如果您想阅读原著崇祯本无删减版内容,请私信我,免费赠阅。 闲话少叙,故事开始。。。 01 《金瓶梅》第二十七回,开篇诗曰: 头上青天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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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话少叙,故事开始。。。
01
《金瓶梅》第二十七回,开篇诗曰:
头上青天自主张,害人性命霸人妻。
须知奸恶千般计,要使人家一命亡。
淫孥必定由斯害,贪嗔还令受祸悲。
天公何必含生育,问彼人心怎妄为。
这一首诗,恰似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,徐徐展开西门庆与李瓶儿之间缠绵悱恻、风流旖旎的私情。
而潘金莲与李瓶儿之间那微妙复杂的情感纠葛,又为这场欢宴添了几分暗涌的波涛。
话说来保从东京归来,踏入卷棚,与西门庆一五一十地禀报道:“到东京先拜会了禀事管家,呈上书信,顺利引荐。太师老爷阅览揭贴后,笑纳礼物,事宜交付妥善。老爷已然应允,这几日便着手写帖,即刻差人前往山东巡抚按侯爷处递送书信,务求将山东沧州盐客王霁云一行十二名寄监者,悉数释放。翟叔再三致意爹,六月十五乃是太师老爷寿诞,盼爹务必赴东京一行,届时自有要事相商。”
言罢,来保稍作停顿,微微躬身,静候西门庆示下。
西门庆眉眼舒展,满心欢喜,正欲吩咐来旺前去回禀乔大户,恰逢贲四、来兴儿缓步踱来,二人望见西门庆与来保促膝长谈,便悄然立于一旁,静候差遣。
待来保告退,西门庆目光微转,投向贲四与来兴儿,淡然开口:““烧完了回来了?”
贲四唯唯诺诺,尚未启齿,来兴儿已快步上前,附耳低语道:“宋仁竟敢拦于化人场,叫嚣嚷嚷些大胆无礼之言,小的不敢复述,唯恐污了爹之耳。”
语音未落,西门庆面色骤变,愤怒如火焰般熊熊燃起,手中羽扇 “啪” 地摔落于地。
“该死的老光棍,这样恶心人。”
他陡然起身,疾呼小厮:“速速去请姐夫来!”
旋即提笔疾书一贴,交付来安儿,命其疾速送往李知县府邸。
未过多时,李知县得贴,即刻派遣两名公人,手持索子,将宋仁拿下。
县衙之内,堂上一片肃杀,西门庆冷眼旁观,只见公人将宋仁按倒在地,拶子拶指,酷刑之下,宋仁疼得鬼哭狼嚎,最终屈打成招,落得个敲诈勒索、倚尸图赖的罪名。
李知县当堂重责宋仁二十大板,直打得其两腿鲜血淋漓,血肉模糊。
随后,一道禁令颁布,严禁宋仁再往西门庆府邸纠缠滋扰。
又特令地方火甲,即刻随着西门庆家人前往焚尸,火化完毕,方能回衙复命。
宋仁拖着被拶得血肉模糊的双腿,一步一挪地返回家中。
冤屈与愤懑之气郁结于心,终日茶饭不思,郁郁寡欢。
不过数日,便身染重疴,一病不起,最终带着满心不甘溘然长逝。
正是:“失晓人家逢五道,螟蛉饿鬼撞钟馗。”
西门庆这边,方刚了结宋惠莲之事,便马不停蹄地取出三百两纹银,交付顾银匠。
顾银匠不敢怠慢,即刻带领一众手艺精湛的工匠,在西门庆府中卷棚内,精心打造蔡太师的寿礼。
但见四阳捧寿的银人栩栩如生,每座高逾一尺;两把金寿字壶金光璀璨,工艺精湛。又特意寻来两幅玉桃杯,成色上佳;另觅得两套杭州织造的大红五彩罗缎贮丝蟒衣,织工精巧,纹样华美。
只是尚缺两匹玄色焦布与大红纱蟒,奈何寻遍市井,竟无处可觅。
正当西门庆为此事发愁之际,李瓶儿缓步登楼,轻声细语道:“我楼上尚存几件蟒衣,未曾裁剪,待我前去查看。”
言毕,西门庆忙不迭地跟随其后。
在那琳琅满目的衣箱之中,精心拣选出四件蟒衣:两件大红纱蟒衣,鲜艳夺目;两件玄色焦布蟒衣,沉稳大气,均是织金莲五彩蟒衣,纹样繁复精美,远超外间织造之物。
西门庆见之,满心欢喜,如获至宝,连忙将这些珍贵的衣料与银器一并仔细包好。
旋即差遣来保与吴主管,于五月二十八日离了清河县,快马加鞭,奔赴东京。
02
时光荏苒,转瞬间已是六月初一,盛夏炎炎。
正午时分,骄阳似火,一轮红日高悬于穹顶,无情地炙烤着大地,四周连半缕云彩也无,当真是铄石流金、燋金烁石。
但见那:
祝融南来鞭火龙,火云焰焰烧天空。
日轮当午凝不去,万国如在红炉中。
五岳翠干云彩灭,阳侯海底愁波渴。
何当一夕金风发,为我扫除天下热。
西门庆因这难耐的溽暑,只得散着头发,慵懒地斜倚在家中,以求一方清凉。
花园之中,翡翠轩卷棚内,小厮们正忙碌地打水浇灌花草。那翡翠轩正面,一盆瑞香花盛开得如火如荼,娇艳欲滴。
西门庆唤过小厮来安儿,接过小巧玲珑的小喷壶儿,亲自为瑞香花浇水。
此时,潘金莲与李瓶儿缓步联袂而来。
二女皆身着白银条纱衫儿,搭配密合色纱挑线缕金拖泥裙子。
李瓶儿身披大红焦布比甲,潘金莲则着银红比甲。唯独潘金莲不戴冠儿,仅以一窝子杭州撵翠云子网儿轻挽乌发,露出四鬓,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,愈显其粉面油头,朱唇皓齿,风姿绰约。
二人携手并肩,笑语盈盈,蓦地踏入园中。
远远瞥见西门庆正在为花儿浇水,潘金莲娇嗔道:“原来你这会子在这儿侍弄花儿呢!怎的还不梳头?”
西门庆闻言,轻道:“你且教丫头打水来,我就在此处洗头罢。”
潘金莲随即唤来安儿:“先把喷壶撂下,快去屋里告知丫鬟,取水与梳子来。” 来安儿闻声离去。
潘金莲见瑞香花开得繁茂,伸手便欲采摘一朵。西门庆眼明手快,急忙拦住,打趣道:“你这小淘气,莫要乱来。待我摘下几朵,赏你们一人一朵。”
原来西门庆早先已在翠磁胆瓶内,精心插好了几朵瑞香花。
潘金莲娇笑道:“好你个宝贝儿,原来早已摘下,却独独留着,不肯与我。”
说罢,便轻巧地夺过一朵花儿,稳稳地簪于云鬓之侧。
西门庆则细心地为李瓶儿递上一朵。
恰在此时,春梅捧着抿镜与梳子,秋菊端着洗脸水,二人一前一后,款款而来。
西门庆又亲自折了三朵瑞香花,着春梅分送予月娘、李娇儿与孟玉楼。
西门庆唤来孟玉楼:“有劳三姐,且弹一曲月琴,为我助兴。”
潘金莲闻听此言,忙不迭地说道:“我替三姐送达,顺便将我的那一份儿一并取回。再让春梅把花儿送去大娘与李娇儿那里。待我归来,你可得补上我那一朵儿。”
西门庆满口应承:“去吧,回来必少不了你。”
潘金莲却不依不饶,佯装嗔怪道:“好你个机灵鬼儿,又想诳我前去,却把花儿扣下。我偏不去!”
西门庆无奈,只得又递上一朵花儿。潘金莲欢欢喜喜地将花儿簪于鬓边,轻盈地转身离去。
园中仅余西门庆与李瓶儿二人。
西门庆凝望着李瓶儿,只见她衫裙之下,大红纱裤儿若隐若现,在日光下玲珑剔透,更衬得其玉骨冰肌,娇艳欲滴。
心中欲火顿起,趁着四下无人,不由分说,将李瓶儿按坐在凉椅之上。他迅速掀起湘裙,褪下红纱,倒掬着隔山取火,把玩了半晌,仍觉难以尽兴。
潘金莲并未前往后园唤孟玉楼,只走到花园角门首,将花儿交付春梅转送,自己却悄无声息地折返回来。
她轻手轻脚地行至翡翠轩槅子边,屏息凝神,暗自偷听。
片刻之后,只听得里面西门庆与李瓶儿正沉醉于云雨之事。
西门庆低语道:
“我的心肝儿,你大大不图别的,就爱你这浑圆白净的腚蛋儿,今儿让大大好好享用。”
李瓶儿柔声回应:
“亲亲大大,可得省着轻轻捣,奴身子不舒服。前几天被你弄的厉害了,奴的小肚子都疼了好几天,这两天才好一点儿。”
西门庆关切地问:“怎么不舒服了?”
李瓶儿羞赧道:
“不瞒你说,奴已经怀了,你轻轻的将就些。”
西门庆听闻此讯,旋即大喜过望:
“心肝儿,你怎么不早说,既然这样,大大随便弄弄罢了。”
二人情浓之际,缠绵悱恻,终是曲尽于飞之乐。
。。。(糟粕部分,笔者隐藏)
西门庆气喘吁吁,李瓶儿莺莺声软,都被金莲听了去。
潘金莲在轩外听得真切,心中嫉妒恼恨,如火燃烧。
猛然间,孟玉楼从后面悄然而至,轻声问道:“五丫头,在这里干什么呢?”
潘金莲慌忙摆手,示意噤声。
待孟玉楼得知原委,二人相视一笑,一同踏入轩内。
李瓶儿惊慌失措,匆忙整理衣衫。西门庆手忙脚乱地起身,故作镇定。
潘金莲佯装不解,笑吟吟地说道:“我走这半天,你干什么了?还没梳头洗脸哩?”
西门庆随口应道:“等着丫头给我拿茉莉花肥皂洗脸。”
潘金莲打趣道:“好你个大老爷们,巴巴的等着肥皂才洗,怪不得你这脸儿洗的比人家腚儿还白。”
西门庆却不以为忤,淡然一笑置之。
待到梳洗完毕,众人围坐一处。
西门庆居中而坐,孟玉楼与潘金莲分坐两侧,李瓶儿则坐在一旁。
西门庆环视一周,提议道:“今日这天气,正是纳凉赏景的好时光。来,春梅,取来月琴与琵琶。”
说罢,春梅乖巧地将月琴递给孟玉楼,将琵琶交给潘金莲。
西门庆吩咐道:“你们且唱一套《赤帝当权耀太虚》,与我这老朽解闷。”
潘金莲却嘟起嘴来,娇嗔道:“我的爷,谁教的你这般乖巧!我们唱了,你们只管享乐,我可不干。也教李大姐拿个乐器。”
西门庆便道:“她又不谙此道。”
潘金莲黠笑道:“她不会,叫她在边上打板儿伴奏。”
西门庆无奈,只得让春梅取来一副红牙象板,交给李瓶儿。
于是,孟玉楼与潘金莲轻舒玉指,款弄冰弦,李瓶儿则在一旁打着节拍,三人轻声合唱起《雁过沙》。
歌声袅袅,如行云流水,在这炎炎夏日中,为众人心头送去一抹清凉。
一曲终了,西门庆满面含笑,为每人递上一杯酒,以表赞赏。
潘金莲却只呷冰水,吃些生冷果子。
孟玉楼关心道:“五姐,怎的今日专拣生冷的用?”
潘金莲回道:“我老人家肚子里又没事儿,怕生的冷的作甚?”
一番话,羞得李瓶儿满脸绯红,低下头去。
西门庆斜睨了潘金莲一眼,轻斥道:“小淫妇,今日尽会胡言乱语。”
潘金莲却毫不畏惧,回敬道:“我的哥儿,说多了不是。老妈妈睡着吃干腊肉——是恁一丝儿一丝儿的(是得寻思寻思)。你管得着许多?”
众人相视而笑。
正饮酒间,天空忽然阴云密布,雷声滚滚而来,一场倾盆大雨不期而至,园中花草被冲刷得清新翠绿。
但见:
江河淮海添新水,翠竹红榴洗濯清。
片刻雨歇,天边挂起一道绚丽彩虹,
西斜的阳光透出云层,映照在园中,顿生几分清幽之趣,恰似 “微雨过碧矶之润,晚风凉院落之清”。
后园小玉前来唤孟玉楼,说道:“大姐姐有请,还有几朵珠花未穿完,烦请三娘移步相助。”
孟玉楼忙应下,正要起身离去。李瓶儿也道:“我也一同前往,正好瞧瞧姐姐穿花珠。”
西门庆亦欲起身相送,便携来月琴,让孟玉楼弹奏一曲,众人携手合唱《梁州序》:
向晚来,雨过南轩,见池面红妆凌乱。听春雷隐隐,雨收云散。但闻得荷香十里,新月一钩,此景佳无限。兰汤初浴罢,晚妆残,深院黄昏懒去眠。 [ 合 ] 金缕唱,碧筒劝,向冰山雪槛排佳宴。清世界,能有几人见?
柳阴中,忽噪新蝉,见流萤飞来庭院。听菱歌何处,画船归晚。只见玉绳低度,朱户无声,此景犹堪羡。起来携素手,整云鬟,月照纱厨人未眠。 [ 合前 ]
节节高 涟漪戏彩鸳,绿荷翻,清香泻下琼珠溅。香风扇,芳沼边,闲亭畔,坐来不觉人清健。蓬莱阆苑何足羡! [ 合 ] 只恐西风又惊秋,暗中不觉流年换!
光阴迅速如飞电,好良宵,可惜渐阑。拼取欢娱歌笑喧。日日花前宴,宵宵伴玉娥。今生能有几?不乐待如何!
众人唱和着,悠然来到角门首。
孟玉楼将月琴交予春梅,与李瓶儿一同往后园行去。
潘金莲见状,忙唤道:“孟三儿,且慢行,我也随你们同去。”
正欲起身,却被西门庆一把拉住,笑道:“小淘气,想溜之乎也?我偏不叫你走。”
说罢,用力一拽,险些令潘金莲跌倒。潘金莲佯怒道:“死东西,她俩都走了,还留我做什么?”
西门庆嬉皮笑脸道:“咱俩在此太湖石下,小酌几杯,玩投壶取乐,岂不快哉?”
潘金莲却不领情,嗔道:“死贼,亭子那边不好玩耍?偏要在这儿。莫不是叫春梅那小蹄子不给你取酒?”
西门庆便唤春梅前来,潘金莲接过月琴,信手弹奏起来,随口说道:“我向孟三姐学了几句,弹得不好,莫要笑话。”
说罢,信手弹来,又折了一枝石榴花簪于鬓间,打趣道:“我老人家带个三日不吃饭 —— 眼前花。”
西门庆听了,走上前来把她两只小金莲扛起来,戏道:“我今日将这小淫妇拿下,不看老天爷薄面,非㒲死你不可。”
潘金莲却娇憨道:“死人,先别发骚,等我把月琴安置妥当。”
说罢,将月琴随手倚在花台边,继续调笑:“我的儿,你方才与李瓶儿㒲捣得妙趣横生,这会子没脸没皮的又来招惹我作甚?”
西门庆佯怒道:“小浪蹄子,还敢胡说。”
一把将潘金莲按在花台上,便要亲嘴。潘金莲却灵巧地吐出舌头,挑逗地塞进西门庆口中。
西门庆意犹未尽,索性将潘金莲按在花台之上,低声哄道:“你叫我声亲亲大大,便饶你起身。”
潘金莲无奈,只得娇呼 “亲亲大大”,嗔怪道:“我又不中你意,平白无故招惹我做什么?”
西门庆心满意足,放她起身。
二人调笑片刻,潘金莲提议道:“咱去葡萄架那边投壶玩耍吧。”
说罢,将月琴挎于臂间,信手弹奏着《梁州序》,迤逦而行。
03
转过碧池,掠过木香亭,从翡翠轩前穿过,径直来到葡萄架下。
但见这葡萄架四周雕栏玉砌,石甃环绕,翠叶修长的葡萄叶层层叠叠,宛如一片绿色的华盖,遮天蔽日。
晶莹剔透的葡萄如同成串的紫珍珠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。
微风拂过,叶片沙沙作响,仿佛在轻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此情此景,恰似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,将人彻底沉醉在这自然与人文交织的美景之中。
葡萄架下摆放着四个凉墩儿,旁边还备有一把酒壶。
潘金莲将月琴轻轻倚靠在一旁,与西门庆相对而坐,开始投壶取乐。
春梅手捧美酒,秋菊则端着果盒随侍在侧,盒上还摆放着一碗用冰湃过的果子。
潘金莲见状,忍不住打趣秋菊:“臭丫头,先前使性子走了,如今又送酒来了?”
秋菊俏皮地回道:“教人满园子找你们,哪知道你们躲到这儿来了。” 说罢,放下果盒便离开了。
西门庆打开果盒,八个精巧的槅子内摆放着各色珍馐美馔:一槅是糟香四溢的鹅胗掌,一槅是切成细丝的封书腊肉,一槅是沁着木樨清香的银鱼鲊,一槅是劈晒得恰到好处的雏鸡脯翅儿;另有鲜嫩的莲子、饱满的核桃穰儿、清甜的菱角与荸荠。还有一小银壷儿葡萄酒,两只小金莲蓬钟儿,两双象牙箸,整整齐齐地置于一张小凉杌上。
西门庆与潘金莲相对而坐,醉心于投壶之戏,过桥翎花、倒入双飞雁、登科及第、二乔观书、杨妃春睡、乌龙入洞、珍珠倒卷帘等各式花样层出不穷。
玩了数十局,潘金莲已是玉面飞霞,秋波流转,醉意渐浓。
西门庆酒兴正酣,欲喝五香药酒,唤春梅去取。
潘金莲也趁机支使春梅:“小丫头,我也求你,去房里帮我把凉席与枕头拿来。我困得紧,想在这儿打个盹儿。”
春梅却故意撒娇道:“哎呀,支使来支使去,累死我了。”
西门庆见状,便道:“你若拿不动,就让秋菊抱过来,你只管取酒便是。”
春梅无奈,只得姗姗而去。
良久,秋菊抱着凉席与枕衾匆匆赶来。
潘金莲吩咐道:“放下铺盖,关上花园门,你们自去忙吧,等我唤你们再来。”
秋菊诺诺连声,放下物件便离去了。
西门庆起身,脱下玉色纱中衣,随手搭在栏杆上,踱步至牡丹台畔的花架下,方便归来,却见潘金莲早已在葡萄架下铺好凉席枕衾,自己则脱得干干净净,仰卧在席上。。。(糟粕部分,笔者隐藏500字)
她脚上蹬着大红绣鞋,手中摇着白凉扇,好不自在。
西门庆见此情景,欲火中烧,借着酒劲,也褪去衣衫,坐在凉墩儿上,跷起脚来(糟粕部分,笔者隐藏2000字)……
一面搂他坐在腿上,两个一递一口饮酒。
春梅见妇人两腿拴吊在架上,便说道:
“不知你每甚么张致!大青天白日里,一时人来撞见,怪模怪样的。”
西门庆问道:
“角门子关上了不曾?”
(糟粕部分,笔者隐藏1000字。。。)
。。。妇人触疼,急跨其身,只听磕碴响了一声,把个硫黄圈子折在里面。妇人则目瞑气息,微有声嘶,舌尖冰冷,四肢收軃于衽席之上。
西门庆慌了,急解其缚,向X中抠出硫黄圈来,折做两截。
于是把妇人扶坐,半日,星眸惊闪,苏醒过来。
因向西门庆作娇泣声,说道:
“我的达达,你今日怎的这般大恶,险不丧了奴的性命!今后再不可这般所为,不是耍处。我如今头目森森然,莫知所之。”
西门庆见日色已西,连忙替他披上衣裳。叫了春梅、秋菊来,收拾衾枕,同扶他归房。
。。。(糟粕部分,笔者隐藏)
春梅复又回到花园,见秋菊已将饮酒的家什收拾妥当,正欲去开花园门,却见来昭之子小铁棍儿突然从花架下钻出,拽住春梅衣角,嚷嚷着索要果子吃。
春梅唬了一跳,斥道:“小猴子,你方才躲哪儿去了?”
边说边拿出几个桃子、李子递给他,又赶他道:“你爹喝醉了,还不快滚到前面去,免得被他瞧见打了你。”
小铁棍儿抓了果子,一溜烟跑了。
春梅返身开了花园门,回房伺候西门庆与潘金莲安歇。
这一场欢宴,直闹到暮色四合,众人方尽兴而散。
正是:朝随金谷宴,暮伴红楼娃。休道欢愉处,流光逐暮霞。
这一回的欢宴,潘金莲与西门庆在葡萄架下的私情,恰似那暗夜里的爝火,虽绚烂却也危险。
潘金莲借着醉意,将内心的嫉妒与不满化作言语上的挑衅,而西门庆则以权力与情欲为笔,将这场欢愉绘制成他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然而,在这场欲望的盛宴背后,潘金莲的未来却如那葡萄架上摇摇欲坠的残果,不知何时便会坠入命运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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